为了保护我的白月光和三岁的儿子,我用每月三十万的高薪,
雇了一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。她叫唐粟,是个保姆,也是一个完美的替身。
我让她住进我的豪宅,模仿我爱人的一举一动,替她吃饭,替她逛街,
甚至替她……迎接一场我亲手策划的绑架。我以为我掌控一切,
她只是我棋盘上一颗随时可以牺牲的棋子。直到绑匪撕票的电话打来,我才开始恐慌。
我发疯一样救回了她,浑身是血的她躺在我怀里,只说了一句“我不后悔”。那一刻,
我动摇了。而我真正的爱人,却在电话里抱怨我搅乱了她的下午茶。后来,
我拿到了一张亲子鉴定。我养了三年的儿子,不是我的。
我以为这是对我的惩罚和背叛的终点,我以为唐粟是唯一的光。直到她坐在我对面,
平静地告诉我,那场绑架、那张鉴定、我失去的一切,都是她送给我的礼物。
1.面试:一张一模一样的脸中介把唐粟领进门的时候,
我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擦拭一杆狙击枪的瞄准镜。客厅很大,大得能听见人走路的回音。
唐粟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裤,一件简单的白色恤,站在玄关,有点手足无措。
她看起来很干净,像一张白纸。“齐先生,人给您带来了。”中介点头哈腰,脸上堆着笑。
我没抬头,继续用麂皮布擦着镜片。我说:“让她走过来。”中介推了唐粟一把。
她小步地走过来,停在离我三米远的地方,低着头,看着自己的帆布鞋鞋尖。“抬头。
”我的声音不带任何温度。她慢慢抬起头。就是这张脸。我放下瞄准镜,站起身,
走到她面前。和陈斐,我的女人,一模一样的脸。一样的眼睛,一样的鼻子,一样的嘴唇。
甚至连左边眉毛上那颗很淡的小痣,位置都分毫不差。我伸出手,捏住她的下巴,
左右转了转。她的身体很僵硬,微微发抖,但没有反抗。眼神里带着一丝惊恐,
像受惊的兔子。很好。“你叫什么?”我问。“唐……唐粟。”她的声音很小,有点沙。
“多大?”“二十三。”“家里还有什么人?”“没……没了。就我一个。”“很好。
”我松开手,从口袋里掏出支票簿和钢笔。“一个月三十万。包吃住。但有几个规矩。
”我一边写支票,一边说。“第一,住在这里,但你的活动范围只有一楼的保姆房和厨房,
没有我的允许,不准上二楼。”“第二,不准和我说话,除非我问你。”“第三,
也是最重要的一条,忘了你自己是谁。从今天起,你要学的,是另一个人。”我撕下支票,
递给她旁边的中介。中介的眼睛都直了。唐粟看着我,嘴唇动了动,没说话。“听懂了?
”我问她。她用力地点了点头。“从模仿走路姿势开始吧。”我从桌上拿起一个平板,
点开一段视频。视频里,是陈斐在巴黎的街头散步。她穿着长裙,步子很轻,
带着一种天生的优雅。“学。”我命令道。唐粟看着视频,然后试着在空旷的客厅里来回走。
她走得很别扭,像个刚学走路的木偶。我没说话,就坐在沙发上,看着她一遍又一遍地走。
从下午,一直到天黑。她没喊一声累,也没问一个字。汗水湿透了她的恤,紧紧贴在后背上。
直到她因为体力不支,摔倒在地板上。我才站起来,走到她面前,居高临下地看着她。
“记住,你不是唐粟。你只是个替身,一件随时可以丢掉的工具。工具,是不需要有思想的。
”我说完,转身走上二楼。身后,是她压抑着的、粗重的喘息声。这只是个开始。
我要把她打磨成最完美的复制品。然后,替陈斐去死。
2.规则:别爱上我唐粟住进来的第一个星期,像个透明人。她严格遵守我的规矩。
每天早上六点起床,做好早餐,然后就待在保姆房里。我叫她,她就出来。不叫她,
她绝不踏出房门半步。她很聪明,学东西很快。陈斐走路的姿态,
喝水时小指微微翘起的习惯,看书时会不自觉地咬嘴唇。不到三天,她就学了个七七八八。
第四天,我让她换上陈斐的衣服。是一条淡黄色的连衣裙,陈斐只穿过一次。
衣服穿在她身上,稍微有点空。她太瘦了。“从今天起,每天吃四顿饭,必须增重五斤。
”我看着她,下了命令。“是。”她低着头回答。我让她坐在我对面,陪我吃饭。
长长的餐桌,我们俩坐在两端,隔着遥远的距离。她吃饭的样子很秀气,但速度很快,
像是饿了很久。我看着她那张和陈斐一模一样的脸,有一瞬间的恍惚。但很快,
我就清醒过来。她不是陈斐。陈斐吃饭,永远只吃七分饱,带着一种慵懒的矜贵。
而眼前的这个女人,是在为了活下去而进食。吃完饭,我带她去了二楼的衣帽间。
整整一面墙,都是陈斐的衣服、鞋子、包包。“这些,你每天都要试穿,
直到你能闭着眼睛说出每一件衣服的材质和品牌。”我说。她看着那些奢侈品,
眼里没有一丝一毫的贪婪或羡慕,只有平静。“好。”接下来的日子,训练变得更加严苛。
我让她模仿陈斐的笔迹,练习插花,学习品酒。甚至,我让她听陈斐的录音,
模仿她的声音和语气。陈斐的声音是江南女子特有的吴侬软语,带着一点娇嗔。唐粟的声音,
平,直,像一杯白开水。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,一遍一遍地听,一遍一遍地念。
有时候我半夜起来,还能听到她房间里传来压抑的、沙哑的模仿声。她真的很拼命。
像一株在石头缝里挣扎着向上生长的野草。一个月后,我安排了一次测试。
我带她去了一家高级餐厅。这家餐厅,是我和陈斐常来的地方。经理认识我们。
我挽着唐粟走进去。她穿着陈斐最喜欢的那条星空裙,化着精致的妆。“齐先生,陈小姐,
晚上好。”经理笑着迎上来。唐粟对他微微一笑,点了点头。那个笑容的角度,
和陈斐一模一样。经理没有丝毫怀疑。落座后,她熟练地点了陈斐最爱吃的几道菜,
还要了一瓶82年的拉菲。整个过程,行云流水。我看着她,
心里第一次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。她不再是那个穿着白恤的乡下女孩唐粟。她变成了陈斐。
或者说,一个比陈斐更像“陈斐”的复制品。饭局很成功。回家的路上,车里很安静。
我开着车,她坐在副驾驶,看着窗外倒退的夜景。“做得不错。”我难得地夸了一句。
她转过头,看着我,眼睛在夜色里很亮。“齐先生,我有一个问题。”“说。
”“我需要……模仿到什么程度?”她问。“模仿到能替她去死。”我握着方向盘,
语气冰冷。她沉默了。车里的空气瞬间降到冰点。过了很久,她才轻轻地说:“好。
”快到别墅时,我把车停在路边。“还有最后一条规则。”我看着她,“也是最重要的一条。
”“别爱上我。”“因为工具一旦有了感情,就离报废不远了。”她看着我,忽然笑了。
那笑容很淡,像一朵在夜里悄悄绽放的昙花。“齐先生,您多虑了。”“您支付的是我的命,
不是我的心。”说完,她解开安全带,推开车门,径直向别墅走去。我看着她的背影,
第一次觉得,这个女人,我可能有点看不透。3.鱼饵:绑架游戏开始两个月后,
计划正式启动。我的对头,姓李,一个靠灰色产业起家的暴发户,
最近盯上了我城南的一块地。我没给他。他就开始用一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。派人跟踪陈斐,
甚至往她车里放过死老鼠。陈斐吓坏了,躲在国外不敢回来。这正是我想要的。
我要设一个局,让姓李的钻进来,然后把他连根拔起。唐粟,就是我放出去的鱼饵。
我找的人,伪装成李总的手下,会“绑架”她。然后,我会假装救她,
再把所有证据都引向李总。整个计划,我推演了无数遍,天衣无缝。行动前一天晚上,
我把唐粟叫到书房。我把计划的细节,和她又说了一遍。“明天下午三点,
你会接到一个电话,让你去城西的废弃工厂取一份文件。你一个人开车去。”“到了那里,
会有人把你带走。”“你不要反抗,也不要害怕。他们不会真的伤害你,
一切都在我的控制之中。”我看着她。她的脸色有点白,但眼神很镇定。“我需要做什么?
”她问。“你需要做的,就是表现出极度的恐惧和无助。”我说,“就像一个真正的受害者。
”“齐先生,”她看着我,“如果……我是说如果,事情失控了呢?”“没有如果。
”我打断她,“我不会让它失控。”她没再说话,只是点了点头。第二天下午,
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。唐粟开车去了废弃工厂。我的人,在别墅的监控室里,
看着她车上的定位信号。信号在工厂的位置停下。十分钟后,信号消失了。这意味着,
她已经被带走了。“老板,鱼上钩了。”负责监控的阿力对我说。我点上一支烟,
看着屏幕上最后消失的那个红点。心里没有一丝波澜。牺牲一个棋子,换来整个棋局的胜利,
这笔买卖,很划算。一个小时后,绑匪的电话打到了我的手机上。是一个经过处理的声音。
“齐峥,你的女人在我们手上。”“想要她活命,准备五千万现金,不连号的旧钞。
明天中午十二点,等我电话。”声音和我预演的一模一样。“我要听听她的声音。
”我按照剧本说道。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,然后传来唐粟带着哭腔的求救声。“阿峥,
救我……我好怕……救我……”她的声音抖得厉害,充满了恐惧。演得不错。我很满意。
“钱没问题。”我说,“但你们要是敢动她一根头发,我让你们全家陪葬。”挂掉电话,
我掐灭了烟。一切顺利。我甚至开始盘算,等解决了李总,怎么奖励一下唐粟。给她一笔钱,
让她走得远远的,永远不要再出现。或者,让她继续当陈斐的影子,以备不时之ro需。
我正想着,阿力的电话突然打了进来。他的声音很急。“老板,出事了!”“什么事?
”我皱起眉。“我们……我们跟丢了!”“什么叫跟丢了?”我的心猛地一沉。
“他们换了车,还用了信号干扰器!我们派去接应的人,在工厂里只找到了陈小姐的车,
人不见了!”我手里的酒杯,“啪”的一声掉在地上,摔得粉碎。事情,脱离了我的掌控。
4.失控:这不是演习“废物!”我一脚踹在阿力的胸口,他整个人飞出去,撞在墙上。
“一群废物!连个人都跟不住!”我像一头暴怒的狮子,在监控室里来回踱步。
墙上的几十个屏幕,显示着城市各个角落的监控画面。但没有一个画面里,
有那辆该死的黑色面包车。他们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。“老板,我们查了,动手的那几个人,
不是我们安排的。是李总手下的亡命徒,个个都有案底。”另一个手下过来报告,
声音都在发抖。我的脑子“嗡”的一声。计划被泄露了?还是李总提前动手了?不。不对。
李总生性多疑,没有十足的把握,他不会用自己的人。这里面一定有哪里不对劲。
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“查!给我查!全城所有的路口监控,一个一个地给我看!
就算是掘地三尺,也要把那辆车给我找出来!”我吼道。手下的人立刻散开,
开始疯狂地敲击键盘。我坐回椅子上,点燃一支烟,狠狠地吸了一口。烟雾呛得我咳嗽起来。
我的脑子里一片混乱。唐粟……她现在怎么样了?那些人是亡命徒。他们发现绑错了人,
或者,他们根本不在乎绑的是谁。他们只想要钱。如果拿不到钱……我不敢再想下去。
一个念头突然从我脑子里冒出来。唐粟在出发前问我的那句话。“如果……事情失控了呢?
”她是不是预感到了什么?还是说,这根本就是她……不可能。
我立刻掐断了这个荒谬的想法。她只是一个无辜的农村女孩,为了钱才来做替身。
她有什么能力安排这一切?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。每一秒,都像是在我心上割一刀。
我从来没有这么焦躁过。以前,不管多大的生意,多危险的对手,我都能保持绝对的冷静。
因为我知道,所有的一切,都在我的计算之内。但这一次,我失算了。
我第一次感觉到一种无力感。我花钱雇了一个女人,让她去替我爱的人承受危险。我告诉她,
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。结果,我把她弄丢了。手机突然响了。是一个陌生的号码。
我立刻接起来。“齐峥。”电话那头的声音,不再是经过处理的电子音,
而是一个粗哑的男人声音。“你的女人,很带劲啊。”我的瞳孔瞬间收缩。
“你把她怎么样了?”我压着怒火,一字一句地问。“呵呵,我们几个兄弟,好久没开荤了。
”男人猥琐地笑着。“你要是敢碰她一下,我发誓,你会死得很难看。
”我的声音像是从地狱里传来的。“哟,还挺痴情。那就看你的诚意了。”“一个亿。现金。
明天早上六点之前,送到城东的码头。不然,你就等着来给她收尸吧。”“还有,别耍花样,
别报警。不然,我们会先送你几根她的手指头当开胃菜。”电话被挂断了。我捏着手机,
手背上青筋暴起。他们不是我的人。这不是演习。这是一场真正的绑架。而唐粟,
那个我眼里的工具,随时都可能没命。5.赎金:她的命,值一个亿?一个亿。现金。
天亮之前。这帮人是疯子。“老板,怎么办?要不要报警?”阿力捂着胸口,走过来问我。
“报警?”我看了他一眼,“你想让她死?”阿力不说话了。“去准备钱。”我下了命令。
“一个亿现金……我们账上流动的没那么多,需要从几个项目里抽调,最快也要明天中午。
”财务主管面露难色。“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!偷也好,抢也好!天亮之前,我要看到钱!
”我拍着桌子吼道。整个别墅的人,都动了起来。电话声,键盘声,混成一片。
我独自坐在书房,一杯接一杯地喝着威士忌。酒精也无法麻痹我心里那股烦躁。为什么?
我为什么要为了一个替身,付出这么大的代价?她只是唐粟。
一个我花了三十万月薪雇来的工具。她的命,值一个亿吗?我甚至可以不管她,直接报警,
让警察去处理。就算她死了,我最多赔她家人一笔钱。哦,对。她没有家人。她死了,
就真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,不会有任何人记得她。我拿起酒瓶,又给自己倒了一杯。
脑海里,却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她的样子。她第一次来面试时,那紧张害怕的眼神。
她在客厅里笨拙地模仿陈斐走路,摔倒了,爬起来,继续走。她穿着陈斐的裙子,
站在我面前,瘦弱又倔强。她坐在我对面吃饭,小心翼翼,却努力地把盘子里的东西都吃完。
她在电话里,用尽全力喊出那句“阿峥,救我”。我的心,
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攥住了,疼得我喘不过气。我烦躁地抓了抓头发。
我一定是在愧疚。对,是愧疚。是我把她推入了险境。我作为一个男人,一个雇主,
有责任保证她的安全。这和一个亿无关。和她是谁,也无关。这只关乎我的原则。对,
就是这样。我这么说服自己。天快亮的时候,钱准备好了。十个巨大的行李箱,堆在客厅里。
阿力带了十几个最能打的弟兄,个个都带着家伙。“老板,我们跟你一起去。”我摇了摇头。
“你们留在外面接应。”我说,“他们要的是我一个人。”我穿上一件黑色风衣,
检查了一下藏在腰后的手枪。“如果我半个小时没出来,你们就冲进去。
”“不管里面发生什么,记住,把人给我完整地带出来。”我看着他们,强调道:“是活人。
”阿力他们重重地点了点头。我一个人,提着两个最重的箱子,走向我的车。
清晨的空气很冷。我开着车,驶向城东码头。天边,泛起了一丝鱼肚白。我不知道,
等待我的,会是什么。但我知道,我必须去。无论如何,我要把唐粟带回来。
6.码头:她为我挡了一刀城东码头,一片死寂。只有海浪拍打岸边的声音。
空气里弥漫着鱼腥味和铁锈味。我按照电话里的指示,把车停在一个废弃的集装箱旁边。
我下了车,把两个钱箱放在地上。“我来了!钱也带来了!放人!
”我对着空无一人的码头大喊。周围没有任何动静。我警惕地观察着四周。突然,
一个集装箱的门被推开。几个人高马大的男人走了出来。为首的,是一个光头,
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。刀疤脸的身边,两个人架着唐粟。她头发凌乱,嘴被胶带封着,
身上的连衣裙已经脏兮兮的,破了好几个口子。她的脸上,有明显的巴掌印。
看到她那副样子,我眼里的血,瞬间就涌了上来。“钱呢?”刀疤脸问。
我踢了踢脚下的箱子。“打开看看。”一个小弟走过来,打开箱子。满满一箱的红色钞票。
刀疤脸满意地点了点头。“剩下的呢?”“先放人。”我说。“小子,你没资格跟我谈条件。
”刀疤脸从腰里抽出一把匕首,抵在唐粟的脖子上。锋利的刀刃,立刻划破了她娇嫩的皮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