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，姜烨，一个平平无奇的清洁工。白天扫地，晚上摸鱼，月薪三千，五险一金。
直到那天深夜，新来的冰山女总裁秦知夏，花重金请来一位“玄门高人”，
要解决她办公室里的“小麻烦”。而我，只是靠在门边，想看看这骗子能玩出什么新花样。
他们不知道，我这一脉，上班是为了体验生活，捉鬼才是祖传的手艺。更不知道，
那些在他们眼里凶神恶煞的玩意儿，见了我，得恭恭敬敬地喊一声“祖宗”。
别问我为什么这么强。问就是，开局满级，下来玩的。这人间，挺有意思的。1“大师，
拜托您了。”秦知夏的声音又冷又脆，但仔细听，能听出一丝绷不住的颤抖。
我靠在总裁办公室门口，手里的拖把立在身边，像一把生了锈的方天画戟。
灯火通明的办公室里，一个穿着八卦道袍、留着山羊胡的老头，正一脸高深地捏着手指。
“秦总放心，贫道玄云，茅山第三十八代传人。”“区区一只缚地灵，手到擒来。
”他说话的时候，眼珠子一个劲地往秦知夏那双裹在黑丝里的长腿上瞟。我撇了撇嘴。茅山？
茅山厕所的吧。上一个敢在我面前自称茅山传人的，现在还在十八层地狱给人搓澡呢。
“姜烨，你在这干什么？还不快去打扫茶水间！”秦知夏的秘书，一个叫小莉的姑娘，
压着声音对我呵斥。我懒洋洋地抬起眼皮。“急什么，等会儿大师发功，
一不小心打坏了花瓶，我还得扫。”“你！”小莉气得脸都红了。秦知夏皱了皱眉，
没理我这个清洁工。她现在所有的希望，都在那个叫玄云的老神棍身上。“大师，
它……它一般什么时候会出现？”玄云道长清了清嗓子，从怀里掏出一把木剑，
剑身上用红油漆画着歪歪扭扭的符。“阴气最盛之时，便是它现身之刻！”“秦总莫怕，
有贫道在，保你无……”话还没说完。“啪嗒。”办公室里所有的灯，灭了。
只有窗外的月光，惨白惨白地照进来。一股阴风卷过，吹得文件哗啦啦地响。室内的温度，
瞬间降到了冰点。小莉“啊”地一声尖叫，直接躲到了秦知夏身后。秦知夏虽然没叫，
但抓着办公桌的手，指节已经发白。玄云道长也吓得一哆嗦，手里的木剑差点掉地上。
他强作镇定，声音发颤。“何方妖孽！报、报上名来！”一个幽幽的、带着回音的男人声音，
在房间里回荡。“我……死得好惨啊……”“我不想加班……我不想做PPT……”我乐了。
行啊，这还是个敬业鬼。“哼！装神弄鬼！”玄云道长给自己壮了壮胆，举起木剑。
“天灵灵，地灵灵，太上老君快显灵！”“破！”他一剑劈过去，结果脚下一滑，
自己先摔了个狗啃泥。那幽幽的声音又响起来了。“就这？”“还没我做的PPT有杀伤力。
”“噗。”我一个没忍住，笑了出来。黑暗中，三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我。
秦知夏的声音带着一丝绝望和愤怒。“姜烨！你笑什么！”我扛起拖把。“没什么。
”“就是觉得，你们这业务能力，不太行啊。”“要不，我来？”2“你来？
”玄云道长从地上爬起来，脸上挂不住了。“一个扫地的，你懂什么？”“这可是百年厉鬼，
凶得很！”我掏了掏耳朵。“百年？我闻着这味儿，撑死刚过头七。”“而且不是厉鬼，
就是个加班猝死的倒霉蛋，怨气大了点而已。”那幽幽的声音突然拔高了八度。“你胡说！
我死了快一个月了！”“还有，谁是倒霉蛋！我是‘优秀员工’！”我翻了个白眼。
“行行行，优秀员工。”“那你天天缠着秦总干嘛？她又没给你发敬业福。”那鬼沉默了。
几秒后，他委屈巴巴地说。“我……我就是想让她把空调开大点。”“我生前，她总是不让，
说浪费电。”办公室里一片死寂。小莉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。秦知夏的表情，
那叫一个精彩。玄云道长脸上青一阵白一阵。“一派胡言！鬼话连篇！”“秦总，别信他的！
他肯定是这鬼的同伙！”我没理他，对着空气说。“哥们儿，你叫王强是吧？
猝死在三十六楼工位上的那个。”那鬼的声音带着震惊。“你……你怎么知道？
”“我给你收的尸啊。”我说的云淡风轻。“那天晚上就我值班，你趴电脑前，
我还以为你睡着了，过去推了你一下，身体都凉了。”“哇——”那鬼，王强，直接哭了。
哭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，鬼哭狼嚎。“我好惨啊！到死都没转正！”“我的项目奖金！
我的年终奖！秦扒皮！你还我血汗钱！”秦知夏的脸，已经黑得跟锅底一样了。
玄云道长一看情况不对，偷偷摸摸地想往门口溜。我把拖把一横，拦住他。“大师，
上哪去啊？”“事儿还没办完呢。”玄云道长腿肚子直哆嗦。
“我……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一炉丹没看火，告辞！”“想走？”我笑了笑。“可以。
”“把你从秦总这骗的二十万，吐出来。”玄云道长脸色一变。“你……你别血口喷人！
”我走到办公桌前，拿起他那个所谓的“开光法器”——一个黄铜八卦镜。“这玩意儿，
潘家园淘的吧？五十块不能再多了。”“还有你这桃木剑，拼夕夕九块九包邮？
”“最离谱的是这个。”我拿起一张他画的黄符。“大师，你这鬼画符画的，
是个‘拆’字吧？”“你是想把秦总这办公室给拆了？”玄云道长汗都下来了。
“我……”我没给他机会。手指在他眉心轻轻一点。“开天眼。”玄云道长浑身一震，然后，
他看见了。他看见那个哭得稀里哗啦的程序员鬼王强，正飘在半空中，鼻涕眼泪一大把。
“啊！鬼啊！”他两眼一翻，直挺挺地晕了过去。我拍了拍手上的灰。“搞定一个。”然后，
我转过头，看向秦知夏。她正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。我咧嘴一笑，露出八颗牙。
“秦总。”“现在，轮到我们谈谈价钱了。”“对付这种‘优秀员工’，得加钱。”“双倍。
”3秦知夏没说话。她只是看着我，眼神里混杂着震惊、怀疑，还有一丝……恐惧。也是，
任谁发现自己公司的清洁工是个能跟鬼聊天还能点晕“大师”的怪物，都得懵圈。
“你……到底是谁？”她的声音不再冰冷，而是充满了不确定。“我？
”我把拖把往肩上一扛，流里流气地吹了声口哨。“姜烨，A栋36层到40层的保洁员，
工号9527。”“主营业务是扫地拖地倒垃圾，副业是帮人解决点‘小麻烦’。
”我指了指还在半空中抽泣的王强。“比如这种。”王强打了个哭嗝。“我……我不是麻烦。
”“闭嘴。”我瞪了他一眼。他立刻捂住嘴，不敢出声了。秦知夏深吸了一口气，
不愧是做总裁的，心理素质够硬。她很快冷静下来。“你要多少？”“爽快！
”我伸出两根手指。“他收你二十万，是骗。”“我收你四十万，是救命。”“这笔账，
秦总会算吧？”小莉在旁边小声嘀咕。“抢钱啊……”我斜了她一眼。“小姑娘，
命重要还是钱重要？”“再说了，这钱又不是从你工资里扣。”小莉脸一白，不敢说话了。
秦知夏盯着我看了足足十秒。“好，四十万。”“但你要让我看到效果。”“让他，立刻，
消失。”她语气里的命令感又回来了。我笑了。“秦总，你搞错了一件事。”“现在，
不是你命令我，而是你求我。”“而且，我这个人，从不讲理，只讲钱。”“钱到账，
我办事。钱不到账……”我打了个响指。办公室的灯，“啪”，又亮了。
那个晕倒的玄云道长，被我隔空移到了墙角。那个哭哭啼啼的鬼王强，被我定在了天花板上，
动弹不得。这一手，彻底镇住了秦知夏和小莉。她们俩的嘴巴，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。
“先打钱。”我拿出我的二维码。“微信支付宝都行，不支持刷卡，不开发票。
”秦知夏的嘴角抽了抽。她大概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乙方。但她还是拿起手机，
给我转了四十万。“叮咚。”手机提示音响起。我满意地收起手机。“OK，合作愉快。
”“现在，我们来解决一下这位优秀员工的遗留问题。”我走到王强“飘”着的地方，
抬起头。“兄弟，别哭了。”“你的诉求，我听见了。”“不就是要年终奖和项目奖金吗？
”王强含着泪点头。我转头看向秦知夏。“秦总，听见没？”“人家死了都不忘工作，
多感人。”“他应得的钱，是不是该结一下？”秦知夏脸色铁青。“他已经死了。
”“而且他的项目，延期了。”王强一听，又激动了。“放屁！是产品经理天天改需求！
”“那个锅我不背！”我拍了拍手。“停。”“秦总，我不是在跟你商量。
”“我是在通知你。”“把钱，烧给他。”“不然，我不保证他接下来会干出什么事。
”我冲王强使了个眼色。王强心领神会，立刻开始嚎。“我要下载病毒！我要格式化你电脑！
我要把你所有黑历史都发到公司群里！”秦知夏的脸，彻底绿了。她咬着牙，
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。“算……多少钱？”我掰着指头算了算。“不多，也就二十来万吧。
”“你放心，我们地府有专门的银行，保证给他送到位。”秦知夏闭上眼，
像是做了个重大的决定。“好，我给。”“这就对了嘛。”我笑着打了个响指，
解除了对王强的束缚。“听见没，你的钱到手了。”“安心去吧。
”王强千恩万谢地对着我鞠躬。“谢谢大哥！大哥你真是个好人！”然后，他化作一道青烟，
消失了。办公室里，终于恢复了平静。我扛起拖把，准备走人。“好了，秦总，麻烦解决了。
”“记得明天给我批个假，我要去消费一下。”刚走到门口，秦知夏突然叫住我。“等等。
”我回头。“怎么？想反悔？”她摇了摇头，眼神复杂地看着我。“你……能不能留个电话？
”“我怕……以后还有这种‘麻烦’。”我咧嘴一笑。“当然可以。”“VIP客户嘛。
”“不过下次，价钱可就不一样了。”“毕竟，我也是有KPI的。”4休假的第一天，
我睡到自然醒。四十万到手，感觉空气都是甜的。正盘算着是去马尔代夫晒太阳，
还是去东京体验一下二次元。手机响了。一看，是秦知夏。我懒洋洋地接起来。“喂，秦总，
又有什么麻烦了？”“说好了啊，假期期间，服务费翻倍。”电话那头的秦知夏，
声音听起来有点急。“不是我。”“是我一个朋友，他公司也出事了，想请你……看看。
”我一听就没兴趣了。“不去。”“放假呢，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上班。”“一百万。
”秦知夏直接报价。我噌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。“地址发我。”“朋友嘛，就得互相帮助！
”“我这人，最讲义气了。”挂了电话，我火速冲了个澡，换了身行头。
虽然本质还是那个摸鱼的我，但一百万的单子，得有点仪式感。半小时后，
我出现在另一栋写字楼下。楼下站着的，除了秦知夏，还有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。
男人一脸憔悴，眼圈发黑，看见我，眼神里充满了怀疑。“知夏，
这就是你说的那个‘高人’？”男人指了指我身上的恤大裤衩。“他看着，比我还像个鬼。
”秦知夏瞪了他一眼。“赵宇，别以貌取人。”“姜先生，很厉害。”我走过去，
拍了拍那个叫赵宇的肩膀。“赵总是吧？别担心。”“人不可貌相，海水不可斗量。
”“我这人，活儿好，话不多。”赵宇半信半疑地带着我们上了楼。他的公司，
是一家游戏公司。一进门，我就感觉到一股浓郁的怨气。比王强那个强了好几倍。
整个办公区空荡荡的，只有几个程序员在工位上，一个个脸色煞白，精神萎靡。“姜先生，
就是这里。”赵宇指着一间独立的办公室。“我们公司的首席美术师，半个月前，
猝死在这里面。”“从那以后，这里就天天出怪事。”我问：“什么怪事？
”赵宇咽了口唾沫。“一开始，是电脑会自己开关机。”“后来，是大家画好的原画，
第二天早上来一看，全被改得乱七八糟。”“再后来……就开始有同事在加班的时候，
看见一个黑影在办公室里飘……”“就这？”我有点失望。
“我还以为是把你们服务器给黑了呢。”赵宇苦着脸。“姜先生，这还不够吗？
”“现在公司里人心惶惶，项目都快停摆了！”“我们已经请了好几拨大师，都没用！
”我点点头，表示理解。“行吧，我去看看。”“你们在外面等着。
”我推门走进那间美术师的办公室。门一关上，里面的阴气更重了。
一个穿着格子衫、戴着黑框眼镜的青年鬼，正坐在电脑前，手里拿着一个数位板，奋笔疾书。
他画得太投入，都没发现我进来。我凑过去看了一眼。好家伙。电脑屏幕上，
一个原本英姿飒爽的女侠角色，被他改得……惨不忍睹。锥子脸，大眼睛，
身材比例严重失调，活脱脱一个网红蛇精。“兄弟，你这审美，有点独特啊。
”我忍不住开了口。那青年鬼吓了一跳，手里的数位板都掉了。他回头看见我，一脸警惕。
“你谁啊？怎么看得见我？”我耸耸肩。“路过的。”“我就是好奇，
你干嘛非要把人家画成这样？”“这都成恐怖游戏了。”青年鬼一听，激动了。“你懂什么！
这叫美！”“这才是符合大众审美的设计！”“我生前，那个该死的赵扒皮，
天天否定我的稿子！说我没创意！没灵魂！”他越说越气，身体都开始冒黑烟。
“我死都不服！”“我要证明给他看！我的审美才是对的！”“我要把我所有的设计，
都改成我喜欢的样子！”我算是听明白了。又一个跟老板有仇的敬业鬼。而且，
还是个审美扭曲的。我叹了口气。“哥们儿，你这就有点不讲道理了。”“你死了，
人家公司还得开下去啊。”“你把人家饭碗都砸了，不太好吧？”青年鬼冷笑一声。
“我管他们去死！”“反正我已经死了！”“今天谁来，都别想阻止我！
”他身上的黑气越来越浓，整个办公室的桌椅都开始晃动。看来，这家伙的怨气，
比王强可大多了。我活动了一下手腕。“行吧。”“既然道理讲不通。
”“那我就只能用物理方式，说服你了。”“正好，最近手有点痒。
”5那美术鬼显然没把我放在眼里。他双手一张，办公室里所有的画稿、文件、模型手办，
全都飞了起来，像子弹一样朝我射过来。“雕虫小技。”我站在原地，动都没动。
那些东西飞到我面前半米的地方，就像撞到了一堵无形的墙，纷纷掉落在地。美术鬼愣住了。
“你……你到底是什么人？”“都说了，路过的。”我伸了个懒腰。“给你最后一次机会。
”“自己滚去投胎，还是我送你一程？”“狂妄！”美术鬼怒吼一声，
整个身体化作一团黑雾，朝我扑了过来。黑雾中，伸出无数只惨白的手，想要抓住我。“唉，
敬酒不吃吃罚酒。”我叹了口气，抬起右手，食指和中指并拢。指尖上，一小簇金色的雷光，
“噼啪”作响。“知道这是什么吗？”我笑眯眯地问。“这叫，掌心雷。
”“专门电你们这种不听话的。”那团黑雾在离我一米远的地方，猛地停住了。
他能感觉到我指尖那股力量的恐怖。“你……你是天师？”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恐惧。“哟，
还挺有见识。”我晃了晃手指。“现在，能好好谈谈了吗？”黑雾散去，
美术鬼重新现出人形。他跪在地上，身体抖得跟筛糠一样。“大……大师饶命！
”“我……我有眼不识泰山！”“现在知道怕了？”我收起掌心雷。“早干嘛去了？
”他哭丧着脸。“我……我就是不甘心啊！”“我辛辛苦苦画出来的东西，
赵扒皮说不要就不要！我咽不下这口气！”我走到他面前，蹲下身子。“行了，别嚎了。
”“你那审美，确实有点问题。”“不过，赵扒哦不，赵总，他也有不对的地方。
”“这样吧，我给你出个主意。”美术鬼抬起头，一脸迷茫地看着我。我勾了勾手指，
让他凑过来。“你呢，别在他的项目上改了。”“你去黑他竞争对手公司的电脑。
”“把他那个‘网红蛇精脸’的设计，偷偷塞到对方的新游戏里去。”美术鬼的眼睛，
瞬间亮了。“高！大师！这招实在是高！”“这样一来，赵扒皮的项目保住了，
他的对家还要背个审美恶俗的锅！”“一箭双雕啊！”我满意地点点头。“孺子可教。
”“不过，干完这一票，你就得乖乖去投胎，不许再回来了。”“听懂了吗？”“懂了懂了！
”美术鬼对我磕头如捣蒜。“谢谢大师指点！我这就去！”说完，他化作一道青烟，
穿墙而去了。我站起身，拍了拍手。又搞定一个。还能顺便看一场商业大戏，美滋滋。
我打开办公室的门。门外，秦知夏和赵宇正焦急地等着。看见我出来，赵宇赶紧冲上来。
“姜……姜先生，怎么样了？”我一脸的风轻云淡。“解决了。”“你那个员工，
思想觉悟很高，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，主动去投胎了。”“顺便，
还帮你解决了一个商业上的小麻烦。”赵宇一脸懵逼。“商业上的……麻烦？”我神秘一笑。
“天机不可泄露。”“总之，未来半个月，多关注一下你对家公司的新闻就行了。”“好了，
我的工作完成了。”“赵总，一百万，记得打到我卡上。”说完，我越过他，准备走人。
秦知夏却拦住了我。她看着我，眼神里有一种我看不懂的光。“姜烨。”她叫我的名字。
“你，好像什么都知道。”“你到底，还瞒着我们什么？”我停下脚步，回头看她。
月光从走廊的窗户洒进来，给她镀上了一层银边。不得不说，这女人，确实好看。我笑了笑，
凑到她耳边，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。“我知道的，可多了。”“比如，
我知道你昨晚睡觉，梦见自己变成了小龙虾。”秦知夏的身体，猛地一僵。瞳孔，瞬间放大。
6秦知夏的脸，红一阵白一阵。她想说什么，但张了张嘴，一个字都没说出来。
我欣赏够了她的表情，直起身子，心情愉悦地走了。留下她在原地，怀疑人生。
读心术这种小玩意儿，我一般不怎么用。太没意思，一下就把人看透了。
但偶尔用来逗逗这种冰山脸，效果拔群。一百万到手，我的假期余额又充足了。
我给自己报了个豪华邮轮七日游，准备好好享受一下。结果，我人还没上船，
秦知夏的电话又来了。这次，她的声音听起来，比前两次加起来还要凝重。“姜烨，
出大事了。”“你马上来我公司一趟。”“立刻！马上！”我皱了皱眉。“秦总，
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？”“我只是个清洁工，不是你的24小时待命保镖。
”“我现在要去坐邮轮，有什么事，等我回来再说。”“两百万。
”秦知夏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。“不，三百万！”“只要你现在过来，钱立刻到账！
”我默默地把刚拖出来的行李箱，又推了回去。“地址不变？”“不变。”“快点。”看来，
这次的“麻烦”，不小啊。能让秦知夏这种人吓成这样。我打了个车，
赶到秦知夏的公司楼下。发现整栋大楼都被警戒线围了起来。几个穿着制服的人，
正在疏散楼里的员工。我仗着自己是内部员工，混了进去。坐电梯直达顶层总裁办公室。
一出电梯，我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。很淡，但很清晰。秦知夏的办公室里，站着好几个人。
除了她和秘书小莉，还有几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，看样子是公司股东。以及，
